范舒云!
前些时日,她才听闻范舒云从思过谷释放的消息。
从被关押到释放,仅仅这十多日的功夫,太快了!定然是他那位内门的姑姑在背后走动了关系。
内门弟子想要报复外门子弟,压根无需自己动手,只需对手底下的人稍稍释放出这个信号,便有一大批外门子弟甘愿为马前卒。
果不其然,见她受伤,项竹月唇角绽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,“我帮你惩罚这些失职的杂役,娘子这么着急拦我作甚?”
对方既然是刻意寻衅而来,那再辩白也无意义。鞭势太老,这一鞭之下,她已受了内伤,刘巧娥生生咽下一口血沫,当机立断,先赶赵老二跟那两个杂役离开。
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,项竹月也未拦她。
刘巧娥这才跪下认错,“大人,全是在下的错,在下方才想起,这一批是要淘汰的陈货,是小的疏漏,才将这陈货错送到管事面前,险些误了大事,还请管事息怒。”
她态度卑微,语气讨好,袖子底下的那只手血流不断。
项竹月眼里,刘巧娥不过蝼蚁,犯不着费多少心力,敲打一番赶出去也就罢了,便顺势剥夺了她这个分管花田的小职位,将人赶走。
刘巧娥一出花棚,手底下的杂役们都围拢了上来。
赵老二:“娘子你这伤!可要紧?项管事到底是怎么说的,奇了怪了,这一批花不应该有问题啊。”
刘巧娥受了伤,实在很难有什么耐心:“别喊娘子,喊什么娘子,如今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娘子了!你们今后,小心行事,自求多福罢!”
一众杂役都变色:“刘娘怎会如此?”
但刘巧娥却已经无心再罗唣。捧着伤手,刘巧娥皱眉往水云涧而去。
她伤势太重,不处理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