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舒云,思过谷没把你关明白,你这是又想回去了?”
这是提醒她,合欢宫可不兴杀害人命。
范舒云却轻笑起来,“我还真当你天不怕地不怕,原来你刘巧娥也有怕的时候。”
一滴冷汗从刘巧娥鬓角滑落,范舒云指腹用力一抹,揩了那滴汗水,笑说,“谁说我要害你性命了?你我同门一场,虽然你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歹,可我却不能不顾念同门情谊。
“你说你,拜入合欢宗也这么多年了,却连双修的云山伴也无一个!我这不是友爱同门吗?便寻来这一二三四这几个好汉子。”
范舒云回望了身后那些男弟子一眼,饶有兴趣道,“要不,你挑一个。”
“范舒云!”刘巧娥尖声叫道,“你敢?!”
“我敢?!”范舒云面色遽变,扬手一巴掌甩得刘巧娥偏过脸去,“我怎么不敢?!呸!小娼妇!别给你脸不要脸!”
“今日便是在这里将你办了,合欢宫内又有谁说我一声不是?!”
合欢宫毕竟是以房中入道,风气自与其他教派不同。奸-□□女这项罪名在合欢宫中自然不成立。
“倒是你,入了合欢宫这么多年,还装得什么贞烈不成?”
刘巧娥忍不住瞧了一眼周围那几个男弟子,这几人个个生得健硕雄壮,她心头一颤,恐惧万分。
说什么顾念同道,助她双修,说白了不过是采阴补阳。
这宫里又不是没脱阴/阳而死的男女弟子。
她面色终于霎时灰败如雪。
范舒云不意见到,如此桀骜跋扈的刘巧娥竟然苍白了脸颊,咬紧牙关,发起抖来。
那是从灵魂深处泛出的恐惧,眼前飞快地掠过零零散散,光怪陆离的片段,勾连起那段最难堪,最黑暗,也最不愿意忆起的回忆。
她是刘巧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