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默了一刹,不堪受辱地闭上眼,“老母纵心中有怨,又何必如此折辱小子。”
刘巧娥放下手,仿若被惊醒了,左顾右盼,“你觉得我在折辱你?”
慕道瑛闭唇不不答。
刘巧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,犹如一场巨大的风暴降临在她身上,她眸光吞吐着惊痛,面色苍白犹如死人,仿佛从未经受过如此耻辱。
慕道瑛睁开眼,吃了一惊,万没想到刘巧娥的反应会这么剧烈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奴才。”刘巧娥勃然变色,翻腕便是一掌,直打得慕道瑛唇角淌血,脸颊高肿。
慕道瑛却飞快地垂眸,又倒退了一步。
刘巧娥冷眼睨他,“合欢宫从不养闲人,要么做我的玩物,要么死。”
慕道瑛拢了拢伤痕累累的袖口,含羞忍耻说,“请老母给个痛快。”
刘巧娥出离地愤怒了,她脸上少女般的羞赧跟柔情蜜意同时褪去。
做她的娈宠竟比死还难以容忍吗?
她痛恨地盯着他,慕道瑛素来便会以清清淡淡的态度,无知无觉羞辱一个人的身心。
“我不杀你。”刘巧娥恨极拂袖,袖中血蛇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愤怒,火电般游出。
慕道瑛一侧身,竟叫他飞快地闪避了过去。
可他躲得过第一鞭,却躲不过第二鞭。
血罗刹电也般闪了闪,第一闪还在几丈之外,第二闪便近到人前。
洞冥境的修士神魂与万物交感,血罗刹一动也暗合迅雷之变化暴虐,令人肉眼根本无法辨识清楚它的轨迹。
实际上,慕道瑛不过跟血罗刹交手两次,便能躲过第一击,已经令刘巧娥微感讶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