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他的底线。
针对他个人的折磨,并不在其中,他的确生不出多少深仇大恨来。
刘巧娥心里一跳,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,问道:“那你觉得是我好,还是沈澄因好?”
慕道瑛皱眉不语。
这话在他看来实在很没有道理,沈澄因跟刘巧娥也毫无可比之处。
“这世上每一个人都各有其不同之处,老母便是老母。”慕道瑛心平气和道,“无需同他人相比,也无人可替代。”
他的答案避重就轻,是因为他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谈论沈澄因。
多年以来,他一直将沈澄因视作好友,妹子。
床帏之间,谈论沈澄因,无疑于谈论父母家人,灵元子、赵言歌一般诡异。
刘巧娥饶是知晓他是在避重就轻,心里还是感到一阵甜蜜。
“慕道瑛,你亲亲我。”她嗓音低低的。
慕道瑛抿紧了唇角,不言不语,没有动作。
他甚至还别过头,避开了刘巧娥的亲吻。
刘巧娥一吻擦过他唇角,落在他乌黑的鬓发间。
她撑起半个身子,俯视着榻上的青年。
他玉冠半落,乌发委了一榻,明明眼角都红了,是一副任君采撷的下-贱模样,却闭眼抿唇,偏作一副隐忍贞洁之态,凌乱道袍掩映薄薄的白玉皮,硬直的青玉骨。
刘巧娥冷冷一笑:“慕道瑛,你也很想要吧?憋得眼睛都红了,装什么贞烈?你难不成忘记你胸口上还有我那道阴阳符了?”
慕道瑛一言不发,唯有胸膛清浅的起伏,才能彰显出他如今不是具死人,而是个活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