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知,阴阳符发作时,人体内真气乱走,此时更不可随便乱动,否则走岔了真气,更有筋脉寸断之险。
死?慕道瑛阖眸,他如今处境更死相比又好到哪里去?倒不如死了干干净净,清清白白。
不顾刘巧娥的阻拦,又剧烈挣扎起来,他一挣扎,牵动体内逆走的真气,吐出一口鲜血。
刘巧娥见他贞烈,心惊肉跳,手下一缓,如此,慕道瑛觑准空隙,强忍疼痛,费力支撑起身子,一把掀开身上的女人。
“老母如此闲情逸致,屋外大有许多年轻俊秀的好男子,又何必为难瑛一介不知趣不识情之辈。”低头咳出几口鲜血,慕道瑛吃力地说,言语淡含嘲弄,话说得极为不客气。
慕道瑛不知道,他这样的人,性子太静,偶尔愠极之下,哪怕只是三言两语,淡嘲轻讽,也或者,仅仅只是一瞥,便如刀子一般锋锐,伤人肺腑,割得人鲜血淋漓。
刘巧娥僵硬在原地,心仿佛被他狠狠扎了一刀:“你觉得我是欲求不满,饥不择食?”
慕道瑛沉默了一刹,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妥之处,“瑛并无此意,只求老母莫要再强人所难。”
刘巧娥站在原地,面色苍白,心痛得鲜血淋漓。
他当真以为她来者不拒吗?!只因为是他,是慕道瑛。
这是她第一次真情流露,柔情百转,只因为眼前的人是他慕道瑛。
在那极其久远的少女时期,知好色慕少艾。
她常常幻想慕道瑛,最初的最初,她还只是坐在山坡上望着月亮,幻想着他牵着她的手,两个人一起漫步在弥山亘野的花海间。
他眉眼温柔,俯身来亲她,含着她的唇瓣,她仰起脸,细细碎碎的亲吻春雨般落她满脸,他轻轻地念她的名字:“巧娥、娥娘。”
月亮出来亮汪汪,亮汪汪,哥像月亮天上走,天上走,哥啊,哥啊*。
到后来,她胆子大了,她想象她跟村子里其他年轻的少年郎们说话,他突然走过来。
他为什么走得这样急?垂缨佩玉也当啷响?他隽秀的面色为什么突然这么难看。
他过来了,他用力地抱住她,霸道又蛮横地亲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