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巧娥责令他之后几天都要教她习字。
说这话时,她仍是颐气指使的跋扈态度。
但频频望向《撷芳集》的目光却有些闪烁。
慕道瑛看了出来,这是向学的目光。他心底不自觉又一软。
她既有向学之心,他自然欣然应允。
说来也怪,自答应赵言歌之后,他改变了心境,竟能从一个更客观的态度去观察刘巧娥了。
刘巧娥回到屋里时,脸颊还是热的。
也不知慕道瑛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!
她早年吃过不少苦,早已习惯了他人之冷嘲热讽。
旁人温柔以对,她反而感到十二分的不适应,觉得揣了个重担。
可要是他人真又冷淡了,她反倒又横眉竖目不高兴了。
她走到窗边吹着夜风,散了散脸上的热气,正要合窗,目光不由一凝。
刘巧娥的面色瞬间变了,那股小女儿的情态消散于无形,她直起身子冷冷道:“罗掌教远道而来,怎不提前知会一声,倒显得本座有失远迎了。”
窗户咔啦一声,一道黑色身影翻窗入户。
下一秒,她手腕被人攥住,身子前倾,跌入个温热,干燥的怀抱。
来人五官深邃,颇有些胡人的异域风情,但眉眼气度却十分温和儒雅。
罗那吉轻笑一声,扳起她下颌,在她唇瓣柔吻了一下。
在她愤怒还击之前,飞快地抽身退出丈远,这才抬起眼,目光轻佻地在屋内睃巡了一圈,言辞暧昧:“娥娘,久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