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怎么做?慕道瑛给二人倒了茶,自己捧了茶杯默默地想,他如今都念着那可怕的梦境,只怕被赵、沈二人瞧出蹊跷来,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宿雾山的事?
赵言歌凝视着他,青年微微蹙眉,乌发微有些凌乱汗湿,雪白的面皮泛着桃花色泽,眼波滟滟如水。
沈澄因倏道:“宁瑕,你生病了?”
慕道瑛心口一跳,缓缓合上眼,眼睫颤动,竟露出几分含羞忍耻到极点的决绝痛楚。
“我……”他语气有点僵硬,吐字也有点迟缓,“且容我再想想。”
赵言歌跟沈澄因交换了个视线,退了出去。
慕道瑛指尖抚着杯壁,昨日混乱的回忆一点点归位。
他做了这样的梦,他冒犯了刘巧娥。
按理来说,他如今是她明面上的男宠, 侍奉枕榻是天经地义。
可梦中那强烈的渴慕,低吟轻哄地强迫,却算不得假。
这是无法忍受的主动冒犯,是对自己道心的背弃。
想到那个梦,想起梦中自己孟浪行径,慕道瑛抿了抿唇角,终于无法自欺欺人。
师尊下落不明,宿雾山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,如今刘巧娥等人已经查到了宿雾山,他又生出这样难以启齿的感情,他到底要如何是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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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巧娥觉察出了慕道瑛的魂不守舍。
这已经是他在她面前第五次走神了。
刘巧娥看着他提壶注茶,漫出来的茶水,面露不虞之色,“你今天到底在想什么?”
“抱歉。”慕道瑛怔了怔,瞥见手底下的乱象,忙放下茶壶,拿起桌布擦了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