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后来,她能说话,能下床了,经常用最尖锐的话来刺他。
他却摇头说,可不能说这些话,又要念佛。
她恶狠狠说:“成天念你的佛,你怎么不干脆剃个光头去寺庙里当和尚?”
那人摸摸自己乌黑的长发,傻笑了几声,“和尚要剃发,我可舍不得。”
“你去死吧!”她气得大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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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就没见过孟慈这么自以为是家伙!
能下地稍微走动之后,她就要走。
孟慈非不让,说她还没好透,就这样走,会留下病根的。
她说关你什么事。
他却说,她是他救回来的,命就是他的,她要对他这个大夫负责。
说话间,这小鹿般的少年严肃了神色,挡住了门扉,难得没再调笑,表现出了个大夫的威严。
好吧,好吧,反正她也无处可去了。
她忍气吞声,留在他的草庐。
日子一长,他发现她不识字,怕她无聊,兴致勃勃要教她认字。
那天,他翻箱倒柜,将柜子里的书扔了一地。
最开始是拿着医书,指着这上面的字一边教她念字,一边教她认草药。
“要是你以后又受了伤,就能自己采药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