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桌上,是堆叠铺散的分析报告,每张报告都被做了详细的批注,又被红色的油笔打了叉。
作废,作废,作废......
每一张纸,仿佛都在告诉他,不可能的。
晏汀予沉默了一会儿,拉开抽屉,从中摸出一个小盒子?。
拨开小盒子?的开关,里面?躺着两枚典雅精致的婚戒,一枚内缘刻着Fan,一枚刻着Ting。
他轻轻地?抚摸两枚戒指,又悄无?声息的将盒子?扣好,放入抽屉。
这对婚戒是在世界赛前准备的,那时同性可婚的法案已经宣布通过。
于是晏汀予找人订制了这两枚戒指,刻上他和喻泛的名字。
他的爱意揉碎在岁月里,从不被允许的十七岁,到不能公开的二十二岁。
他甚至想,如果?总决赛,他们最终没能拿到冠军,他还可以?给喻泛戴上结婚戒指。
但今天,看到喻泛举起冠军戒指的神情,晏汀予突然变得有些贪心。
无?论是代表荣耀的冠军戒指,还是象征爱情的求婚戒指。
所有美好的,他都想喻泛拥有。
晏汀予单手撑着办公桌,目光落在那堆沉默白纸上。
白纸上的铅字仿佛长了翅膀,逐渐挣脱纸张的束缚,飘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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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盈的黑字聚集在一起,像窗外?的雪花一样吹卷,半晌,它们才抖动身?躯,重新?排列组合,坠落纸面?。
晏汀予恍然回神,发现自己右手握着笔,笔尖抵在纸张的一角,留下尚未干涸的墨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