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对面,梅萍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呼吸,低声道:“老师不好意思,孩子突然发高烧,我着?急带孩子来医院,忘记给您请假了,要不一会儿我跑一趟?”
班主任听出了梅萍声音里的哽咽,虽然梅萍已经尽力隐藏,但女性的感?知能力很强,她满腔的怒火突然间?就发不出来了。
班主任音量变低,语气和缓了些:“你先带孩子看病吧,就先别过?来了,学校的事我微信告知你。”
梅萍:“太谢谢老师了!”
梅萍挂断电话,手垂下?,冷眼看着?面前的喻功伟。
喻泛拎着?书包,站在?房间?门口,仿佛空气。
他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?了,手有点发麻,腿也有点酸,但眼前的硝烟还没有尽头。
本来今年应该是梅萍送他去报道的,梅萍从早上?六点就开始催促他起床,洗漱,换校服,吃早饭,可等他们快要出门时?,喻功伟回来了。
喻功伟不知道今天是喻泛报到的日子,他刚从一个项目上?下?来,这项目在?S市收的尾,后续还有款项上?的事情,他得在?S市呆一段时?间?。
昨晚结束一个饭局,他喝了个通宵后,在?早晨回了S市的家,他打算补好觉,顺便见见儿子。
外头养的那个怀孕了,但还没生下?来,他现在?的儿子只有喻泛一个,心?里还是惦记的。
想到喻泛那双神似自己的眼睛,喻功伟忍不住满足地笑?了笑?。
谁料他刚打开门,就迎面撞上?了换鞋的梅萍。
这时?,梅萍已经知道他在?外面有了女人,两人早就争吵过?多次了,喻泛也知道,不过?还在?装不知道。
梅萍一见满身酒气的喻功伟,就像点燃了的炮仗,瞬间?爆炸了。
她当即阴阳怪气道:“哟这是谁啊,没走错门吧,这是你家吗,这家里可没有搔首弄姿的狐狸精。”
喻功伟宿醉之后听到梅萍的声音,脑仁都疼。
但他有错在?先,在?梅萍面前还是习惯怂着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