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圆讪讪点了点头:“不好意思……那你平常工作都干些什么啊?”
周平平撑着下巴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想了想说:“就送送酒什么的,客人要你陪着聊天就聊一会儿,像我这样的,也不用去四楼以下服务,对耳朵和眼睛还是挺友好的,楼下太吵了,又没什么钱,小费给的也不大方,节假日人比较多,平常没人可以摸鱼。”
“真的会会白白给你小费吗?不要……不要……那个什么吗?”喻圆抱紧了杯子问。
“当然有那种人了,但是我不愿意,他还能怎么着,四楼越往上座位越贵,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也不会想闹得太难看。”
喻圆点了点头,暗暗四下打量,发现确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乱,卡座点了酒,服务生就去送,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,有的玩得开心了,还会随便给点小费。
他自以为自己打量的挺隐晦的,实际落在周平平眼睛里,就像一只初出洞穴的小老鼠,试探着把爪子伸出来,用圆溜溜的黑眼睛打量四周,没见识,笨得出奇,还自以为精明,想让人狠狠压在爪子下面玩弄一会儿,看他又惊恐又可怜的模样。
怪不得景流玉兜了这么大个圈子,也要把人弄到手。
周平平捏着玻璃搅拌棒搅了搅杯里的酒水,刻意给他留出空间:“那你自己逛着,有事儿叫我就行,要是累了直接走就行,住在哪儿?我让人送你?”
喻圆连连摆手:“不用了,我自己能回去,你去忙吧。”
周平平不再多说,端着杯子走了。
喻圆在陌生又豪华的地方,没有人陪着不怎么放得开,在原地坐了半个多小时,渐渐适应这里的环境,才沿着四楼逛了一圈。
然后再去五楼,六楼,七楼,每一层装修都不一样,一层比一层昂贵,他没看出有什么不妥,做的都是正经生意,就是喝多了的顾客吱哇乱叫,坐在台球桌上耍酒疯,鱼龙混杂,群蛇乱舞的。
但比他想得好多了,他小时候看纪录片,都以为夜店是那种男男女女抱在一起,唱着唱着歌就滚到一起去了,还有人进行不正当交易,嗑药,打针,最后被警察叔叔一窝端的地方。
他的心一下子落定了几分。
再往十层上面走,保安就把他拦住了,让他出示权限,他没有,不想麻烦周平平,转身悻悻走了。
出了夜雾,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,喻圆又忐忑又激动,周平平愿意给他当介绍人,他今后就能在这里工作,像那个保安一样,万一遇到大方客人,笑笑就有几百块小费。
但他对此实在没有什么经验,又不知道向谁去询问,蹲在街边等公交车的时候,在百度发了个帖子
【我是一名大专一年级的男生,有一家非常正规的夜店,规模很大,客人出手也大方,朋友愿意介绍我去工作,我需要注意些什么?感恩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