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小王询问他是否要在这里休息一晚。
景流玉想了想,摇头,让他把自己送回家。
小王上车后给他递了矿泉水,才慢慢发动车子,向别墅的方向开去。
景流玉坐在后排,抿了两口水,冲掉口腔里恶心的酒味,再次拧紧瓶盖。
他不大喜欢这类应酬场合,按照健康的人类生活习惯,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床上睡觉。
要做生意却免不了应酬,尤其并不处于强势方的时候。既不给面子喝酒,又想要谈合作,哪儿那么多当了婊子还能立牌坊的好事?
强者才能掌握话语权,不管在商海也好,还是景家也罢。
小王将他送进家门,冲了蜂蜜水后就默默离开了。
一楼的茶几上还留着喻圆才拼了一半的新乐高。
景流玉脱了西装外套,解开两粒纽扣,扯松领带,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,没听到有人从楼上走下来的脚步声,倾身帮喻圆拼了几块乐高,才起身上楼。
他看起来没醉,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与平日里没有异常,眼神清明澄亮,很有神采,步伐稳健,身形不晃。
主卧里没人。
景流玉头发半干,随手抓到脑后,带着一身湿热的水汽从浴室里出来,走出卧室,关门的时候好似没收好手劲儿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大得整个楼上楼下都能听见。
三楼走廊尽头的客房依旧没有什么动静。
照例那个夜猫子这个时间是还没有休息的。
景流玉走过去,按下门把手,门随之而开,没有上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