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硬邦邦地回了他。
景流玉点头,点评他成绩还需要继续努力:“喻圆上次期末还考了全班第三呢,你们应该互相帮助共同学习。”
赵琰又听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,像被他叔教训一样。
说起来,他竟然觉得景流玉的声音和喻圆叔叔差不多。
他像找到了可以反击的点,忙不迭说:“是呢,喻圆的叔叔也这么说,让我们好好相处,互相帮助照顾,共同进步。”
景流玉忽然干笑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,喻圆赶紧给赵琰暗暗摆手,示意他别再说了。
七月份正是京市最热的时候,早上九十点钟的太阳也相当烤人,喻圆在驾校磨蹭一上午,额头都冒了一层薄薄的油汗,脸颊通红,额头黏了一层头发,嘴唇带着嫣红的血色,看起来特别有生气。
景流玉把空调温度从二十四度调高到二十六度,将他脖子上挂着的水壶取下来,不再理会赵琰,只问他:“怎么就喝了半壶水?”
“忘记了。”喻圆没有还嘴,咕嘟咕嘟仰头把剩下的半壶水喝了。
景流玉这才满意,拨了拨他额前被黏住的碎发,抽出纸巾一点一点儿给他擦干净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。
喻圆也像是习惯了他的触碰一般,乖乖任由他给自己擦拭。
赵琰眼睛红得快要滴血,调高两度的空调近乎挤压了他周围所有的空气,让他闷得喘不过气,语气不阴不阳地:“他都那么热了,你还把空调调高,存心热死他吧,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?”
景流玉不咸不淡地教育他:“一冷一热对身体不好,慢慢降温不容易生病。”
赵琰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他脸色憋得胀红,双手撑在大腿上,过了好一会儿,闷闷地说:“我要下车,我想起来还有事。”
景流玉让司机把车停在最近的地铁口,请他自便,赵琰近乎是落荒而逃,从郁闷狭窄的车内逃到了能让他喘气的宽敞马路上,然后看着黑色的豪车绝尘而去,留下一道他追不上的影子。
他心里升起无力和郁闷,突然觉得自己论体贴比不过景流玉,比起财力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得上。
但是也没关系,他还有年轻和热情,他比景流玉真诚,景流玉这样的有钱人,早晚要听从家里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,他爸妈可是很开明的,他们整个地区都很开明!
喻圆抱着水壶打了个水饱嗝,扭头恰巧看见景流玉在对他温柔浅笑,嘴角弧度呈标准的二十度上扬,既不夸张又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友善,眼睫微微压低一两度,不至于显得咄咄逼人,和他们第一次在酒店见面的模样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