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和景流玉走散了,所以紧紧抓着他的胳膊。
即使过了四级,一张嘴屁都憋不出来,只会点头yes摇头no,要是走丢了,他就完蛋了。
景流玉给他兑换了一大把钞票,分散揣在他各个口袋里,告诉他这样就不怕走丢了,不管走到哪儿,有钱就会安心。
工作人员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,喻圆就捕捉到了“耶斯耶斯耶斯,欧克欧克欧克”,没过多一会儿他和景流玉头贴着头拍了张照,新鲜热乎的结婚证就到手了。
景流玉说要租一间古堡办婚礼,问他喜欢哪个。
喻圆是个很想要仪式感的人,他的仪式感更多来源于炫耀心理,在国外办婚礼,那谁能看见?何况他也既没有亲朋好友能请,也没有累世宿敌来邀。
所以与其办婚礼,还不如把这点儿钱留下来存进他的卡里。
喻圆的时间很紧,蜜月就没法度了,在国外逛了一周,他跟个代购似的背回了一堆东西就心满意足回国了。
婚礼不办,蜜月没有,酒席也不给,景流玉结个婚弄得跟他小三上位似的偷偷摸摸,想了想,自己包了五个大酒店,开了十天流水席,整个集团上下员工都包了一个月工资的红包,从他私账里走的。
既是炫耀自己结婚了,也是喻圆临近考试,给他祈祈福。
可能是喻圆的口水吃多了,景流玉自己都变得迷信了。
他还年轻,不到二十五岁的年纪就结婚在哪儿都算早,又结得这么猝不及防、声势浩大,酒会上逢人就要被问询一番,旁敲侧击打听他是和哪家千金的商业联姻,还有觉得他可怜的,年纪轻轻就被婚姻束缚住了,还没来得及先玩儿两年。
景流玉少见笑得真诚,摩挲着手指上的婚戒:“是,我结婚了,他特别完美,我决定和他共度一生。”
他的语气里不仅没有对这段婚姻的不满,甚至还有几分若有似无的炫耀,只是对结婚对象避而不谈,有心保护。
小王悄无声息地站在景流玉身后,将他的手机递了过去,示意有消息。
景流玉抱歉地笑了笑:“家里那位管得严,先失陪了。”
然后借机走开。
喻圆有很听话,在手机里老公老公地叫,也有老公老公地麻烦景流玉,还发了自己学习的试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