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圆一抹脸蛋上的眼泪,扭头坐回来,对着碗扒饭。
“你呢!你就一句话都不说?我儿子为了你都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了,你连个屁都不敢放,是不是男人?要我说,喻圆你跟这种男人在一起,就没什么未来,一点儿出息都没有!”周树国拍得桌子上水杯乱晃,把矛头指向景流玉。
既然喻圆铁了心,那他把这小子骂走总行了吧!
周树国使尽了最刻薄最贬低的言语,除了换来喻圆冲他瞪眼睛,景流玉愣是岿然不动,笑容像用尺子衡量过似的,丝毫不差,给喻圆剥虾放进碗里,好声好气地说:“爸,家里我说了不算,我都听喻圆的。他要我,我就跟着他,他不要我,我就默默在远处守着他。”
周树国一家的情况早就摆在他的桌面上了。
喻圆不想和他们断了,那景流玉就有两全其美的法子。
他手里有两只小盘转债,规模小,容易炒作,价格波动大,是不可多得的妖债,周树国炒股多年,半吊子水平,赚少赔多,没有头脑,爱盲目跟风,尝到甜头必然会跟进。
景流玉专门为他设下的圈套,当然不止这些,他只需静待收网,扮演一个救世主的角色即可。
说句不好听的,周树国到时候是把喻圆卖到他手里的,哪还敢说什么不同意?即使装,也得和喻圆装得父慈子孝、关爱备至,对他们的婚姻举双手赞同。
喻圆想要疼爱他又开明的家人,景流玉都可以不择手段为他办到,哪怕是装,周家都得给他们装一辈子,装到周树国和吴芳老死,装到喻圆幸福地过完这一生。
除了喻圆,景流玉不需要在意除他以外所有人的痛苦。
人性又好像比景流玉的设想更温暖一点儿,周家妥协了,景流玉丧心病狂的行为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。
那周树国怎么样说他,都没关系了。
男人都是要面子的,景流玉一惯在外面给喻圆面子给得很足,这点喻圆很满意。
尤其是这种时候,在他爸妈面前说什么家里的事情都是喻圆说了算,要死要活都离不开喻圆,那喻圆就在家里很长脸了,腰板都挺直了。
老人说娶妻要娶贤,喻圆觉得嫁老公也要嫁贤惠的,看看嘛,他这就是例子,在外面很有面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