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僵了半天,心想,这可不行,要不给你退回自己被窝里,我今晚算是没法睡了。
他吸口气,在被子里摸索何田的手臂,要把她推回去,没想到一下抓到了手肘之上的部分,捏在手里温软滑溜,似乎她刚才又不知不觉地往他被子里钻了钻。
这种触感让易弦想起他从前很喜欢吃的奶冻布丁,喉结立刻不听话地动了动,发出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响亮吞咽声。
他气恼地低叫一声,一骨碌坐起来,粗鲁地把自己的被子往何田头上一蒙,把她的手臂推回她自己被子中,再气哼哼地躺下,扑腾了几下,卷好自己的被子。
第二天,何田醒来,看到易弦把自己的被罩拆下来了。被子也挂在绳子上晾晒。
她抓抓脑袋,“不是上周才洗过么?”
她走出屋子,看到洗衣机放在空地上,里面加满了水,泡着被罩。
这时小麦摇晃着尾巴跑来,易弦牵着大米走在后面。
“今天不是洗衣服的日子啊……”何田还想说什么,易弦耷拉着嘴角打断她,“你的被罩枕头套要不要洗?我脖子痒痒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麦身上有跳蚤了。”
“啊?”何田赶紧蹲下,抓住小麦查看。
它的绒毛被翻得乱七八糟,无辜地仰着小脸“呜”了一声。
“没有啊……”何田想了想,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痒,“算了,保险起见,还是换吧。今晚我们用篦子篦一篦头。再给小麦洗个澡!”她说着跑回屋子了。
易弦抿抿嘴唇,蹲在小麦身边,摸摸它的狗头,“对不起了,待会儿我给你好吃的。”
换了床褥被单,吃了早餐,易弦和何田开始修葺木屋。
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食物可以少一点,衣服可以少一点,可是栖身之所一定要坚固。
小木屋是用整棵整棵的粗大圆木建的,内部面积只有十五六平方米,除去炉灶和烟囱之后,活动面积更小,但是对于两个人住,大小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