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似乎有些脱离掌控。
没等陆怀慎想好对策,余渡已经抛下帝王蟹大步走过去,陆怀慎急忙追着说,“余渡,你克制点。”
沈愿也疾步往前走,高跟鞋在青石板地面发出急促凌乱的清响,但顾及谢宴生在酒店,她又停步在原地。
倒是余渡不管不顾冲过来抬手伸向她,想到手上沾满了螃蟹汁,忙胡乱在身上抹了抹。
抹干净了却也没再伸手。
沈愿习惯余渡T恤短裤拖鞋的糙汉形象,第一次看余渡穿正装,还穿得歪歪扭扭,举止局促,没忍住笑出声,“你怎么穿成这样了?”
“不好看吗?”
沈愿如实说,“有点不适应。”
余渡也跟着笑,却有些不敢看她盛装打扮过的模样。
想到两人朝夕相处的点滴,余渡耳根在黑夜里悄悄泛红,“你……没听说你也会来……”
沈愿愣了愣,转头看见陆怀慎,她没时间纠结余渡怎么会和陆怀慎在一起,只下意识想到陆怀慎与谢宴生交好,肯定会来参加顾老爷子寿宴。
她语气紧张,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余渡说,“谢宴生请我来的。”
他刚说完,沈愿就感觉身后有一道锋冷凛利的视线,如春寒料峭的夜晚里刮过的风,浸入骨髓的冷。
她缓缓回头。
回廊拐角处的阴影里,谢宴生正单手插兜站着,微偏着头,隔着幽长寂静的回廊与她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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