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玉玫见顾鸿不说话,冷笑着说,“不过是乘了科技发展的东风罢了。”
祝允笑问,“东风天天都在吹,方姨从商的亲戚没感受到吗?”
“你!”
“祝允!”顾鸿厉声,“方姨到底是你长辈,说话注意分寸。”
祝允笑而不语。
把顾鸿一家三口送上酒店,祝允回到自己车上给小舅子打电话邀功,“宴生,我刚把方玉玫呛了一顿,很解气。”
彼时谢宴生才将顾老爷子送上回清园的车,听到素来谦和温雅的姐夫开口怼人,谢宴生心底一暖,“你别为了我冲动。”
“不仅仅是为了你,更是为了咱妈,还有安宁。”祝允在电话里说,“谁都知道今晚这场寿宴代表着什么,老爷子既然将他的资源人脉放到你手上,往后也不用担心你会被顾家在北城的势力掣肘,我自然也没什么顾忌。”
谢宴生,“顾鸿和方家有自己的关系网,非一朝一夕就能撼动。”
祝允表示,“慢慢来,他们半截入土,你还正值盛年呢,熬也能熬死他们。”
中肯的。
实事求是的。
谢宴生轻笑了声,客气结束通话。
他回到商务车上,沈愿早已落座。
“都处理完了?”她问。
“剩下的张特助会安排。”他嗓音有些哑。
应酬了一晚上,谢宴生的衬衫西裤早被酒气和各种香水味浸透,冷峭的眉眼笼上倦懒疲惫之色,他手指勾住领结扯松了领带,将头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。
沈愿看他实在累得不行,便不再说话。
街边路灯的光线在车厢内忽明忽暗,狭小的空间静得能听见引擎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