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生敛下眼睫,藏起眼底凝聚的黯然之色,温柔擒住沈愿的手绵力抓在掌心,嗡声说了句,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张嫂看得目瞪口呆。
谢宴生大口喝完,心灰意冷般兀自撑起身,一步一摇地回了卧室。
沈愿到底还是不放心,跟着走进去。
卧室没开灯,她进屋时,谢宴生已经进了浴室洗澡。
听着浴室流动的水声,沈愿坐到床尾凳上,面朝浴室方向,安静等谢宴生洗完。
却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谢宴生洗完澡出来,一眼看见蜷腿抱膝坐在床尾凳睡着的沈愿,不自觉放轻了呼吸。
他都接受沈愿不会关心自己事实,可看到她缩成一团的身影,心仍是软的一塌糊涂。
沈愿睡得很沉,身上还穿着一字肩小礼裙,露出光洁纤薄的肩背,高绾的发髻松垮下来,后颈碎发凌乱无序地散垂在颈侧,发梢在冷气吹拂下微微浮动。
谢宴生这几天已经习惯适应了她的疏离冷漠,可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脸,心里筑起的理智还是无声崩塌。
他甚至觉得,沈愿冷淡外衣下藏着的那颗心,其实从未变过。
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床尾,他俯下身,手臂穿过沈愿膝窝,将沈愿轻轻抱起。
刚洗完澡,谢宴生身上还带着凉透的水汽,湿漉漉的发梢擦过她颈窝,凉意瞬间驱散沈愿浓烈的睡意。
睁开眼,看到谢宴生正抱着自己往床上走,沈愿忙说,“今晚不行,我例假还没结束。”
谢宴生动作一顿,将她轻放在床上后才说,“我又不是禽兽。”
在两性关系上,他有自己的原则。
沈愿确定他没别的心思,伸手去开壁上的灯,谢宴生却顺势将她压进被褥里。
沈愿神经绷紧,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