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生需要一个无条件站在他身边的人。
顾鸿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口茶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沈愿伸手拉开茶室门,却发现两名守卫早已并排挡在门口,壮硕魁梧的身躯宛如铜墙铁壁纹丝不动。
沈愿只得回头看向老爷子,“爷爷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老爷子没说话,矍铄的目光落在顾鸿身上。
等守卫重新将门关上,顾鸿才放下茶盏,身躯后仰靠在椅背上,一派高位者施舍低位者的姿态,“说说离婚的条件吧?”
沈愿,“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谢宴生。”
要谢宴生这个当事人。
顾鸿,“你配不上他。”
沈愿不轻不重地反驳,“配不上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。”
“难怪九洲说你难缠,果真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。”顾鸿轻蔑笑了声,语气不耐,“你孤身一人,既无靠山又无背景,没有利益捆绑的婚姻,又能维持多久?”
沈愿正思索着如何回答。
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紧接着是肉体倒地的闷响。顾鸿神色微变,知道谢宴生来了。
“书记,谢总他……”顾鸿的守卫仓皇推开门,话音未落便被人从后面一脚踹翻,直挺挺倒在沈愿脚边。
沈愿转过身望向门外。
谢宴生踏着满地狼藉走进来,身后跟着章管家和张特助,久不见的阿谨也在,再往后看,顾鸿带来的保镖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呻吟哀嚎。
谢宴生长身挺立在茶室门口,确认沈愿无恙,淡冷的视线才落在顾鸿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