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生手伸过去,“疼就咬我。”
沈愿顿了一下,随后抓起他的手送到嘴边,对着虎口咬下,齿关逐渐合紧。
谢宴生以为她是疼痛难忍,任她咬着,直到齿沿穿透皮肤,血液从沈愿嘴角溢出,她才慢慢松懈力道,冷漠地将谢宴生的手推远。
“沈愿……”谢宴生看她眼眶里有水雾弥漫开,心口阵阵发紧,“今天的事,我很抱歉……”
沈愿垂眼敛去眼眶里的涩意,回头冲他笑,“不怪你,你事先也不知爷爷和书记会找我来清园。况且……你已经赶来了。”
谢宴生抬手用拇指轻轻擦去沈愿嘴角血迹,薄唇翕张间,清冷的嗓音有几分颤抖,“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愿错开他的注视,看了眼喷洒雨淋的花洒。
水珠顺着她湿透的衣襟滑入锁骨,她自嘲般笑笑,“身体本能的反应,我控制不了。但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,我可能不会这么做。”
谢宴生这个人观察力极强,又敏锐,她表现太反常,反而会让他起疑。
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远比嘴上的辩解更有说服力。
谢宴生呼吸凝滞几秒,只觉身处雪山脚下,白雪皑皑的玉山正以倾覆之势压向他。
他无处可逃,也不想再逃了。
谢宴生说,“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。”
沈愿,“嗯。”
浴室外,章管家小声说,“先生,李医生来了。”
“进来。”谢宴生换了个姿势,蹲到沈愿面前,双手握着沈愿的手捧在掌心,等李医生为沈愿处理伤处。
李医生推了推眼镜,看两人交握的手轻咳了声,“谢总,您要不先出去?”
谢宴生眸色晦暗,“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我等下要用剪刀剪开沈小姐被烫伤部位的衣服,您在这里怕是不太方便。”李医生记忆还停留在上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