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轻松似开玩笑,“沈老师,要不要重新签一份修复协议?”
窗外雨声渐大。
雨珠敲打着玻璃,噼噼啪啪的,显得节拍器的节奏都有些凌乱。
沈愿听见他的心跳,也听出他的言外之音。
他在用最初的方式,试图与她重新开始。
错开他的注视,沈愿看了眼窗外,笑着说,“好。”
谢宴生胸腔缓慢下沉,如释重负。
下午,谢宴生去开会,沈愿独自在室内用软毛刷清理画作上的浮尘。这幅画损坏程度较轻,按她以前的节奏,两天就能完成。
但太久没实操,她手法已经生疏不少。
楼下会议室里,气氛僵凝如冰窟。
谢氏几位董事围着会议长桌坐下,每人各执一词,有理有据地分析着今天会议的主题。
谢氏投资的生物公司已进入筹备阶段,只待董事会最后一次表决。
谢宴生单手揣兜,站在全息投影前,眉头微拧,若有所思,身后董事们还在争论不休。
反对声最大的黄董事冷声道,“我对新公司始终持谨慎态度,而且新公司生物技术研究和基因工程的预算占研发总预算的80%,制药和医疗器械生产占比才20%,这种反常的资源配置,任谁看了都会担心利润。”
支持者李董说,“人类的身体本就是一串基因数据组成,癌症、遗传病等都能追溯到基因缺陷,研究生物基因健康,就是从根源解决人类健康问题。”
林董附和黄董,“就算基因研究说得通,那生物基因工程里的器官复制项目又是什么意思?研发预算几乎占了所有项目的一半,而且这个项目与其它项目是相悖的,研发一旦成熟,只会遭到同行围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