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……”陆怀慎还想接着糊弄。
余渡懒得听他瞎扯,“市医院17楼特殊病房里躺的那个人,是不是沈愿母亲?”
陆怀慎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欲盖弥彰的反应,气得余渡当场踹翻凳子,揪着陆怀慎衣领将人拎起来抵在冰柜上,想挥拳又觉得打错主谋,最终爆了一句粗口。
“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儿吗?明知道沈愿在找她母亲,你们还这样眼睁睁看着?瞒着?陆怀慎,你良心不会痛?”
陆怀慎知道余渡没有足够的证据不会来,索性自己全招了,讪讪解释,“人躺那儿,一趟就是8年,也不知能不能醒,万一醒不来,不白给人家希望?”
“你懂个屁。”
“余渡,好好说话不许骂人。”
余渡一把将陆怀慎掼坐在高脚凳上,“即便人真的醒不来,能见到亲人最后一面,也好过现在这样不知生死漫无目的地到处找。”
陆怀慎说不过,耷拉下肩膀靠着桌子,“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。但我是宴生的朋友,肯定站在宴生的角度着想。
沈愿母亲是为了救他才变成这样,万一人真死了,那宴生就成间接害死沈愿母亲的人,沈愿要知道了……不得恨死宴生。”
余渡怒意成功再被点燃,“你站在你朋友的角度考虑,就没想过人沈愿也是个活生生的人,有没有考虑过她?”
陆怀慎理亏地缩起脖子装鹌鹑,“我承认这事儿我们都办得不地道,但人夫妻俩好不容易冰释前嫌重修旧好,都准备要孩子了。你现在把这事儿翻出来,不是破坏人家感情吗?”
“重修旧好?”余渡冷嗤。侧身拔出水果刀,取下柠檬抓在掌心,泄愤般用力挤压出汁水。
声音又冷又肃,“老陆,你这么能瞒,今天我找你这事儿,你也给老子瞒好了。”
说完捏住陆怀慎下颌,撬开对方微张的嘴,把还在滴汁水的柠檬直接塞进陆怀慎嘴巴里,厉声警告,“要是敢让谢宴生知道,老子给你喂一百个柠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