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“风月”内里的回廊,他上到顶楼,听到了里面台球、酒杯相碰的声音。
京城贵胄们个个嫌下雪天儿冷,正聚着一块“销金”。
纪随之还是那副没皮没脸的死样子:“我让位,这把让沈哥来接手。”
旁边的公子哥就笑话着说:“你牌不行,让沈总兜底啊。”
纪随之将他推至檀木椅上坐着,说得挺有底气:“沈哥乐意。”
沈弋每张牌都出的及其随意,将原本就烂的一手牌打的满盘皆输。
又玩了几盘,他还是看都不看一眼牌面就扔牌。
有人调侃着问:“沈哥怎么回事啊,心不在焉的?”
这种难以抑制的无名火说不清道不明,沈弋轻描淡写地说:“手气不好。”
后来,他直接从檀木椅上起身,披好灰色大衣:“有点累,你们慢慢玩。”
“看样子沈哥的魂儿是被哪位大美人勾跑喽。”
“沈哥,你之前带的那一妹妹怎么没来?”
“......”
纪随之眼神一慌,知道这说话的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,连忙打圆场:“沈哥肯定另有安排,咱们继续玩儿就是了......”
沈弋迎着满面风雪出了会所,细碎的雪花黏在大衣领子上、眼睫上,他没抬手拭去。
通知栏上显示她刚刚发了条微博,九宫格风景,配的只有一个雪人的小表情。
他点完赞,又意识到什么,很快将赞取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