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弋没什么挡雨的东西,他行在雨中,倒是毫不在意。
姜予漾的视线被雨柱浇的朦胧,问话有点磕绊:“你......没关系吗?”
“我淋雨淋多了。”他微抬眼皮,带着点儿淡漠的弧度。
此话不假,他是那种下小雨都不会打伞的人,也没什么淋雨后生病的前例。
好在他对这块儿地形熟,姜予漾跟着他,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家酒吧躲雨。
雷声阵阵,雨势转而更大,听声音都噼里啪啦的。
男人黑发覆在额头,雨滴顺着额角、下颌往下淌,汇聚成一小滩水洼。
他皮肤本就冷白,雨珠滚过,像一只出浴的男狐狸精。
多年前,少年也是这般,带着点儿桀骜,孤身从雨中走来,在书店跟她相遇。
一切定格的像是电影慢镜头。
姜予漾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视过,不由得脸热了。
沈弋拧了拧了衣角的雨水,站在酒吧门口点烟,火星明灭,指尖残留一抹猩红。
回过神来,她还拿着他的外套,发现这衣服根本没法儿穿了。
也就是说,如果他们要走外面等雨停,沈弋肯定是受冻的那个。
“走吧,进去暂且躲躲雨。”他碾灭烟头,扔进垃圾桶,桃花眼也像是雨水浸湿,破开禁欲的外衣,那点儿情愫呼之欲出。
酒吧里,人声鼎沸,正是跨年的狂嗨的时候,无数人随着音乐节奏蹦迪,乐声震耳欲聋。
喷出的干冰与小纸片更添了狂欢的氛围。
沈弋领她到了一隅的卡座坐着,不一会儿就有经理过来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