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慕舟咳了一声,好像捂住了话筒:“如果按照你说的,这男的既不是杀猪盘,也不gay,之前也没有过疑似女朋友的话……这说明,你同学闪婚的这个对象,他不行。”
两个人太过熟稔,许云想立刻就明白了他说的不行,是哪种不行。
生理意义上的。
她长久地停顿,联想到昨晚两个人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事实。
陈慕舟还在那头继续:“那个,你让你同学去试探一下。”说完还颇为遗憾,“你同学要是在国内,告诉我名字我还能帮她查一下,说不准有人认识呢。”
许云想从床上坐起来,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,含含糊糊回:“嗯,我明天跟她说。”
如果需要女人,陈谨川身边应该有更好的人选。
他对她没有爱,自然也没有性的需求;她醉酒主动,他便顺手推舟接下这个天然好挡箭牌。这或许才是这纸婚约的真正原因,他说得很明确,只是当时她没有听懂。
说不上自己是惶恐,还是迷茫。
现在想起来,麻烦像拔出萝卜带出的泥,后续跟着更多的麻烦。
她要怎么和自己的父母亲交代;怎么和陈慕舟说;怎么面对一直对她有期待的周阿姨和陈叔叔……
开弓没有回头箭,她忍不住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无声尖叫。
“怎么样?”陈慕舟转向其他的话题。
许云想知道他问骚扰那件事。
“解决了。”没忍住又加上一句,“杀鸡焉用牛刀。”
回酒店送小费的时候,在大堂遇到正在牌桌上观战的客户,陈谨川上前和人聊了几句,客户看向她的眼神就升级成了敬畏。
说到底,不过是柿子挑软的捏。
陈慕舟与有荣焉:“二哥起码也得是个镶金带银的牛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