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捏着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,目光平静,说不上有什么情绪。
而只看了一眼,她就转回头去。
周濂月站在她身后,看向被烧着的东西,那像是份文件,有彩色记号笔涂画的痕迹,细看内容格式,挺像剧本。
盛夏的夜里,空气依然溽热,燃烧的这一丛火,更加剧了这份热度。
他暴露在外的手腕和手背,能直观感受到这热浪,一息一息地扑上皮肤。
纸张卷边、燃烧、焦枯、渐次成为灰烬。
烧到到最盛的时候,南笳细长手指将烟盒一揭,拿出一支,将烟头凑拢那火焰,点燃了。
拿辞藻与句章点烟。
一种毁灭感的浪漫,像诗人做的事。
周濂月这时沉缓出声:“你找错了人做交易。”
南笳没什么表情。
“郑瀚家里经营邵家下游配套产业,他招惹谁也不敢招惹得罪过邵家的人。甚至骗都不敢骗你,怕惹一身腥。”
周濂月语速不急不缓,完全是陈述客观事实的冷静声调。
南笳挺意外他有耐心同她解释这么多,可她并没有耐心同他解释,她根本也没想跟郑瀚做交易。
她笑了声,就这么抬眼向上盯着周濂月,刻意拿那泛着甜腻的语气笑问:“那周先生就是那个对的、能做交易的人?周先生就敢招惹邵家么?”
周濂月顿了似乎都不到两秒钟,眼镜后清冷的目光扫她一眼,“有何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