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岁她会信,一定信会有男人对她一见钟情赴汤蹈火。
可现在是二十六岁的她。
二十六岁的南笳,早就被蹉跎得没有一点所谓“美人”该有的自傲和骄矜。她照镜子时自己都能看出,程式化的笑容有多腻味。
可如果周濂月不是图她的外表,又图什么?
总不会是图她的灵魂?
她自己想想都要发笑。
南笳沉默的时候,那丛火渐渐地烧完了。
她刚要开口,周濂月却先一步截断她:“不用着急给我答复,你考虑清楚。”
他转头睨了一眼,因为茶室那头屈明城在叫他。
他先没应,又转过头来看眼前的人,“我叫人送你回去。”
南笳不想逞强了,今晚真叫她恶心透了。
郑瀚恶心,自己也恶心。
于是没有拒绝周濂月的好意。
周濂月给司机打个了电话,而后向停车场的方向一指,“我车你应该认识。”
“谢谢。”南笳说完,又看了看地上那堆灰烬。
周濂月说:“不用管了。我叫人来打扫。”
车开到胡同口,南笳瞥见解文山的书店还亮着灯,她没过去打招呼,下车之后就直接回家了。
到家以后,给陈田田发了条消息,告诉她郑瀚的事情已经解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