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笳屏了一下呼吸,相较于周濂月的面无表情,她可能更忌惮他笑,因为有种很难形容的轻蔑,亦或是嘲讽?
他的轻蔑与嘲讽都带有一种漫不经心。
周濂月松开她,身体后靠,看着她,依然是那样平淡的声调:“抖什么?”
他好像从来不会发怒,但永远不会发怒的人,岂非更让人害怕?
“没……”
“没有吗?”他伸手,一把捉住她的手。
她清楚看见自己指尖在颤抖。
怎么解释?脑中一片空白。
周濂月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,打量她片刻,松开了手,“我没什么兴趣做慈善。”
南笳有无地自容之感,各种层面的。
周濂月又点了支烟,打开了窗户,手肘搭在车窗上,并不再看她,“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
微凉的风灌入,那烟味被送入她的鼻腔。
周濂月拿手机打了个电话,没一会儿,司机便回来了。
南笳感觉这夜真的变成了深海,超出阈值的压强在挤压她。
“周……”
周濂月淡淡地瞥来一眼。
她想说,她心理层面并不排斥他,是生理本能,但这话仔细一想好像更不对。
于是一时又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