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濂月将她抱起来,到床上去。
灭掉所有的灯,黑暗是他们熟悉的环境。
即便害怕这个人,可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,他们依然有最本能的默契。
最后的瞬间,南笳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割裂成两半,痛苦和快乐从未如此泾渭分明过。
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是周濂月打开了床头灯。
南笳脸埋在枕头里没有动弹,听见滑打火机的声音。
鼻腔里嗅到烟味。
紧跟着,周濂月微凉的手指探过来,轻梳她微微濡湿的头发。
她还是不动弹。
周濂月手臂伸到她腋下去抱她,她不得不爬起来,双膝跪坐。
他将烟递到她嘴边,她衔住,很短地吸了一口。
南笳感觉到,周濂月的愤怒短暂地过去了,他似乎又变回了她已经熟悉的模样。
但她知道不是。
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熟悉过周濂月。
南笳咬着烟,呼吸里有各种浑浊的气息,像是沼泽上的雾气。
“周濂月……”
周濂月抬眼。
她下意识地准备笑一声,又想到他似乎不喜欢她这样,忍住了,只轻声说:“……花钱不是图个开心吗,如果我让你这么不高兴,你何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