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着衣服走过来, 往她腿上一扔。
南笳愣了下,展开外套将腿盖上了。
周濂月单腿蹲下, 从篮子里面找出开瓶器,打开酒瓶,拎出酒杯, 倒了一杯递给南笳。
Riesling白葡萄冰酒, 南笳举着杯子透过烛光去看,像一汪琥珀。
周濂月也坐下,手肘撑着膝盖,目眺远方, 手指夹着那支没抽完的烟。
南笳将杯子举了过来。
周濂月转头看她,顿了顿,端起自己放在一旁的酒杯,跟她碰了一下, 语气仍是淡淡的:“生日快乐。”
一会儿还得开车下山,他只沾了一点儿便放下了。
南笳尝了一口, 冰镇过后酒液口感微甜,那香味像是饮下整颗的葡萄。
她一手端着酒, 一手去翻那篮子,解开装三明治的保鲜袋, “你吃么?”
“嗯。”
南笳拿出一牙递过去,周濂月看着她却不接,她只得放了酒杯, 稍稍跪坐,探过身去,将三明治递到他嘴边。
周濂月伸手,轻握住她的手腕,低头就着她手指咬了一口,方才松手接了过去。
安静许久,无人出声。
山风微荡,烛火轻轻晃动,南笳一度以为它会灭掉,却在被风舔得倒伏得几乎消失的下一瞬,又颤悠悠地亮起来。
周濂月一直注视着南笳,她在这样的氛围里安静极了,但并不是叫人焦躁的那一种消极的沉默,而是与这寂静氛围所产生的一种情绪共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