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回在医院碰面之后,这大半年的时间,周濂月再没去主动找过解文山,只逢年过节地遣人将礼物送到。
解文山说:“你说的也都是实话,何来冒犯。”
解文山知道周濂月跟南笳已经断了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契机,他一个外人,也不便多问。
两人喝着茶,气氛很沉默。
解文山说:“你现在好像不习字了。”
周濂月淡淡地说:“静不下心。”
解文山踌躇片刻,问道:“还是为了……”
周濂月不作声。
片刻,他放了茶杯,起身走去置物架前。
打开架子上的木匣,从里面取出一颗子-弹-头形状的香,放入那黑玉雕刻的香炉顶端,摸出打火机,点燃。
烟雾缓缓向下流淌,变作瀑布,注入山底的泉中。
周濂月手指伸出去拦截那烟雾,它绕过他的手指,继续往下淌。
空气里一股沉静的木质调子的香味。
他有几分恍惚。
想着上回南笳站在这同样的位置,做同样的动作。
似乎,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