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目光让南笳有点退却了,低头去瞅了瞅放在桌角的纸袋。
周濂月倒是坚决,拿了那纸袋,递给解文山,“一直准备给您,没找着机会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解文山伸手去接。
“我妈的遗物。您跟她来往三年,写给她的信。”
解文山手一抖。
周濂月不动声色地瞧着解文山,“她叫我烧了,阴差阳错的没烧成。就物归原主吧,您拿着留个纪念。”
那纸袋似有千钧重,解文山托着它,手指颤抖。
片刻,他别过脸去,摘了老花镜。
“解老师……”
解文山咳嗽一声说:“……小笳,恕我今天不继续招待了,你们先请自便吧。”
周濂月站起身,牵住了南笳的手,将她也从座位上拉起来。
周濂月往书店的储物间那儿看了一眼,又说:“南笳存在您这儿的东西,今天我们顺便就拿走了。”
解文山抬手,轻挥了一下,叫他们随意。
统共三个纸箱,南笳抱了一个,周濂月抱了两个。
临出门前,南笳又转头往茶室里看了一眼。
解文山垂头坐在浅黄的灯光下,泪下潸然。
周濂月在她身后轻声说:“让他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走到店门口的路边,周濂月开了后备厢门,将三只纸箱码放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