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开到了那拍摄地,远远的便看见了一抹红色,在一片荒凉的灰黄中,极其显眼。
生活制片瞅了一眼,笑着同周濂月解释:“今天应该是拍南笳老师的重头戏。”
由生活制片带着,周濂月跟着去了片场,远远地站在了摄制团队的后方。
往前看去,穿着一身红衣的南笳,被捆在了一棵树上。
两臂抬起,被绳索各绑在了两根树杈上,使得她呈现出一个“丫”字的形状。
这姿势一看便难受得很。
下午两三点,正是最热的时候,光秃的戈壁滩上没有一丝风。
南笳蒙头垢面,脸色浮肿而苍白,头发成绺地黏在了她的额头和脸颊皮肤上。
周濂月一时分不清,这是化妆效果,还是她本人的生理反应。
似乎这一幕取景已足够,场记通知拍下一幕。
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,冲进了场景里。
来回几次,各个景别都完成之后,少年掏出了口袋里的匕首,割断了绑在树杈上的麻绳。
南笳如一具尸体似的栽倒下来,倒在少年的肩头。
导演喊卡。
少年立时嚷道:“笳姐好像真晕倒了!”
场面一时混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