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件袋锯齿的封条已经撕开了,周濂月打开一看,里面酱红色的封皮的一本居民户口簿。
南笳转头看他一眼,见他扬了一下嘴角,便笑说:“这下高兴啦?”
周濂月不说话地伸手过来捏捏她的后颈。
她枕着他的手臂往后一靠,一边说道:“为这讨我爸一顿骂,说这才多久啊就准备领证了,考虑好了吗,别兴奋劲儿一过就闪离。”
“那你怎么说服他的?”
“我啊,我给他拍了张我们签字的婚前协议发过去了啊。”
周濂月怎会听不出她话里揶揄的意思,垂眸睨她一眼。
这目光不咸不淡的,南笳一下有了危机感,照实说:“我跟他说,他们当年偷户口本领证的人没资格批评我。”
周濂月轻笑一声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跟我回南城领证吗?”南笳看他。
周濂月以目光询问为什么。
“回去领了证,当天晚上我爸铁定拉着你喝酒。他高兴的时候酒量更恐怖,我好怕我刚领证就变寡妇。”
她这张嘴,一贯是有些生猛不忌的。
周濂月笑看着她,“这么体贴?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那我真走你前面了,你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