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农正演奏至最热烈一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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敞篷古董轿车驶石板小街。
南笳举起花束欢呼,周濂月手臂撑着窗沿,带笑看着她。
沿路,无人不投以打量目光和微笑。
南笳放下手臂,坐正。
抓住周濂月的手腕,一把拽来,两臂绕他的肩膀。
他们在风里轻盈地、醺然地拥吻。
落脚的民宿,南笳走木楼梯的下方,脱了高跟鞋提在手里,赤脚走上楼。
周濂月暂且落后几步,拐角处的会客厅那里传来对话声,是民宿老板在同周濂月道喜。
片刻,周濂月走了来。
停在楼梯下方,抬头看她。
她倚着栏杆,整个人被层层的白纱拥住,一只手里抱着花,一只手里提着白色的高跟鞋。
她看着他笑,忽得抬手,将高跟鞋往他怀里一扔。
他双手接住了,挑挑眉。
“快上来!”她牵着裙摆,转身,朝楼上跑去。
身后木楼梯上传来脚步声,一声,一声,同样的力度和频率,不急也不徐。
南笳跑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