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不大,蒙蒙的小雨,有时候伞也不必打,他抱着购物袋,穿过街道,石板路面被打湿,反射煤油灯的和橱窗的光,望过一路是湿漉漉、亮晶晶的。
有时候小餐馆吃饭,有时候在超市买来食材,自做――准确地说,周濂月做。
意面、牛排、烤蔬菜和牛肉汤……都是简单菜式。
公寓面积小,厨房也小。
南笳总要挤在周濂月身边,不漏过他的每一个动作,仿佛只要错失一环,很难想象,这些食物确实是他亲手做出来的,而不是某种魔术。
吃过饭,他各自忙一会儿自的事,然后洗澡,回沙发或床上,开一部电影。
有时候做-爱,有时候直接相拥入睡。
他像是被尘世隔绝,过着某种隐居的生活。
慵懒,无所求。
雨声打在公寓的窗户玻璃上。
英国的夜雨和北城、和南城都不一,有一种莫名的,诗意的伤感。
蓝牙音箱里在放thecra
berries的歌,他互相探索的动作因此变得温柔和缓慢。
周濂月伸臂摸柜子的抽屉,顿了一下,伏在她肩头,停下了动作。
“……没有了?”
“嗯。”
南笳的皮肤刚刚出了一点汗,音乐还在继续,绪却被扯断了。
她有微微的不爽和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