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说什么,随便聊了两句。”纪斐言是一个擅于说谎的人,并且对此毫无负担。只要谎言能带来便利,他会很享受说谎的感觉。
有时候实话并不会带来好的结果,反而会带来许多的麻烦。在纪斐言少不更事的年纪,曾有很多事情教会了他这个事实。
“没找你麻烦就好。不过再有下一次的话,可以直接告诉我。”
“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想找我了。”纪斐言想了想后说。换做他是林广白,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跟自己沟通一句。
“是吗?”秦煜时勾唇浅笑,“我以为你至少会想问我,为什么一开始会找林广白这种人拍戏。”
“我知道秦导有自己的考虑,”纪斐言顿了顿,“话说回来,这本就不是我该问的问题吧?”
按照秦煜时的标准,这显然也算是一种“越界”,他不觉得秦煜时会喜欢这种冒犯的交流。
“你就一点不好奇吗?应该有人告诉过你吧,在你之前,林广白接触过纪一舟的角色。”
“秦导有话想说,我洗耳恭听。”
“抛去品性不谈,他的演技并不比你差如果我这样说,你会觉得不服吗?”
“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喜恶,秦导也一样。我没什么可不服的。如果秦导真的觉得他更合适,我想最后是不会选择我的。”
“纪斐言,”秦煜时眉头轻蹙,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能说?”
他将剧本放到一旁,微微俯下身,手臂搭在沙发靠枕上,端详了纪斐言一会儿,唇边扬起一个慵懒的弧度:“纪怀星和沈燮安平时都怎么跟你交流的?”
烫人的温度贴近颈间的皮肤,瞬间勾起纪斐言白日里被他贴身指导床戏时的记忆,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为熟悉的感觉到来而兴奋。
那是属于身体的记忆,激素控制下无法抑制的本能。
“我们不住一起,”纪斐言避过脸,远离了那道滚烫的气息,却在无形之间向对方暴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,“……很久了。”
“嗯,我看出来了,”秦煜时不意外,毕竟他也知道纪斐言在电影学院就读,“纪怀星没给过你演技方面的建议。”
“他很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