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你等我一会儿?,我很快回来。”
医院的食堂距离急诊楼不远,纪斐言买饭来回不过十多分?钟。
晏久其实?没什?么胃口,但纪斐言毕竟是过来帮忙的,他总不好让纪斐言饿着,这才和他吃了一点。
晏久父亲不知道什?么时候才能醒来,纪斐言陪晏久在走廊等了一整夜。
走廊不时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经?过,偶尔能听见病人家属的抽泣声?,消毒药水刺鼻的气味给了空气冰冷无情的错觉。
在抢救室外等待结果的经?历对纪斐言来说并不陌生。
从?小到大,他经历过两次。
一次是父亲离世,一次是纪怀星离世。
身边所有人都在哭,唯独他处在其中,像一个不懂感情的机器。
父亲离世后,有纪怀星维护他,后来纪怀星也离世,这个世上?便再没有人会对他说:斐言,不要怕。
这些年来,他早已学会在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,做什?么样的事?,而他也隐藏着自己异于常人的冷漠,学着做一个正常人。
比起?真实?的内心,人往往更在乎表达,又或者说,更愿意?通过表达来评判一个人的真心。
“说起?来,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我父亲是怎么受的伤,”情绪平复了一些后,晏久有些不好意?思地说道,“明明大家都是朋友,你还帮了我这么多的忙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不想说可?以?不用说。”
晏久却摇了摇头?:“没关系,这算不上?什?么秘密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他垂下头?,眼神黯淡无光:“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小叔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