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晏潮生的身体状况稳定了?许多。
晏久这边不再需要帮忙,纪斐言才跟纪怀星那边说了?自己回去?的时间。
家里有他的房间,衣服和生活用品也都齐全,仅仅是暂住几天,所以纪斐言只带了?一个行李箱回去?。
回家那天是张惇来接的他。车在别墅前停下,纪斐言从后备箱里搬出行李箱,一个人过去?按下门铃。
来开门的却不是纪怀星,而是沈燮安。
他只穿了?一件灰色的浴袍,头发半湿,裸露的襟口下肌肉纹理若隐若现,身上散发着洗浴过后沐浴露的香气,却仍残留有一丝欢爱过后的气味,淡淡地?弥漫在空气里,有如滋养花蕊的晨露一般引人遐思。
“怀星说你要回来住几天,正好可以陪一陪他,”沈燮安伸手触碰到他行李箱的拉杆,“箱子?我来拿吧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拿。”纪斐言手指尖微微下了?力道,没有让。
沈燮安见他态度坚决,便松了?手,随意与他搭话:“这段时间不用拍戏?”
“嗯。”纪斐言淡淡应了?声,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从他身边擦肩而过,就这么上了?楼。
他的卧室在二楼,纪怀星与沈燮安房间隔壁,平时门都是锁着的。
刚到楼上,就正好撞见纪怀星从卧室里出来,穿着和沈燮安同款的情侣睡衣,同样是刚刚洗过澡的模样。
“斐言,你回来了??怎么没让沈燮安帮你拿箱子??”纪怀星显然有提前叮嘱过沈燮安。
不等纪斐言回答,身后就传来沈燮安的声音:“可不是我不乐意啊,是斐言不让。”
伴随着上楼的脚步声,沈燮安在卧室门口停下来,这一次不由分说从纪斐言手中接过拉杆,又“嘀”的一声刷上门卡,替纪斐言打?开房门,将?箱子?放到了?门口。
“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?,还这么避嫌。怎么,还拿我当外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