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瑅灵这才意识到,不知道由哪一秒钟开始,她屏住了呼吸,而他竟然比她自己更加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他直起身,俯视着她:“很不情愿么?那你也应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。”
方瑅灵气得直接坐起来:“少来教训我!你要是真君子,也不会用让我误判的方式,这和‘钓鱼执法’有什么区别?”
她和谈亦对视,以为他会反讽回来,她都做好了战斗准备,结果却是他移开了目光。
坐起来后,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蕾丝内衣,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真空的状态。
礼服非常贴身,宜于曲线美,会反映出她身体线条的每一处细枝末节。
她的脸隐约发热,但她并没有扭扭捏捏地遮挡,就像当初被谈亦提醒注意走光时一样,她不退反进,冷哼着说:“你在遵从‘非礼勿视’那一套吗?”
话虽如此,她还是披了一件开衫在身上。
“我优先考虑的从来不是‘礼’。”谈亦回答她,“只是自我的意愿。”
其实方瑅灵也一样。只不过他是消极的不被打扰的意愿,总是被她以积极的意愿侵犯。
他将钥匙放回西服的口袋,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方瑅灵叫住他,“你要走了?”
“还有什么事?”
方瑅灵坐在床上:“我要喝水,帮我拿。”
谈亦纹丝不动:“你自己没有行动能力么?”
“对呀,我现在没力气。”方瑅灵心安理得,“谈总,那我平时为你端茶送水这么多次呢,是因为你没有行动能力?你怎么比我还高贵,还我一次不行吗?”
见谈亦毫无反应,她继续说:“而且,我会渴都是因为你刚才把手指放我嘴里,我还没有和你计较你对我造成的伤害,难道你不应该补偿吗?”
喝醉的人管不住自己,方瑅灵的嘴唇不只会强吻,也会吐出一些奇怪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