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方瑅灵不再意识模糊,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个细节。
谈亦的手从她的腰后,经过她藤蔓般的长发,移到她的颈部。
他握着她的后颈,强势地勾缠着她的舌头,吻和咬一并发生,成为最轻程度的惩戒。
方瑅灵也回应着这个深吻,间或报复性地咬他,呼吸逐渐被他侵占,舌头被吮得又热又麻。
当谈亦离开的时候,她的嘴唇嫣红,湿漉漉的,像水洗过的花瓣。
这个吻比她预想得更为激烈,方瑅灵有点晕,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看向谈亦:“你......”
她其实不理解他想要做什么,不是生她的气,想要她明天就离开,完全消失在他眼前吗?
谈亦的唇上有她留下的齿痕,他的声音带着嘲弄:“然后呢?”
方瑅灵盯着他,她知道他是在讽刺她那在他眼里荒谬的计划,但一直遥远的目标忽然间近在咫尺,好胜的心理在胸腔内膨胀,微微兴奋的感觉传递到指尖。
“是你问我的,然后怎么样都由我,对吗?”
她已经厌倦了从谈亦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,不待他回答,忽略他沉默时的低气压,再度不管不顾地亲了过去。
这只是起点,她有她要达到的目的地。
谈亦像转性了,竟然真的没再拒绝她,甚至在她亲到疲乏缺氧的时候,想要偏头喘息的时候,用手扳正她的脸,延续这个吻。
他的拇指按在她的脸颊,指腹与她的肌肤轻微摩挲。
方瑅灵从不是虚有其表,她的吻和她的容貌一样美好,即使是长久地亲吻,也不会令人腻烦。
但这不构成谈亦的理由。
方瑅灵逐渐有点身体发软,她双臂绕到谈亦的颈后,身体后倾下坠,仰倒在沙发上,他俯低,压到她身上。
因为呼吸不畅,她从鼻腔哼出声音,好不容易得到自由,她的额头抵着谈亦,喘着说:“水,我要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