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时,他正陪别人睡觉呢!”
医生说至少休养半年才能复出。
太慢了,我实在是拉下太多。
我盯着更衣室储物柜发呆,愣了会儿才想起密码,好像流产以后脑子总是有点迟钝。
这天他发来最后通牒:【明天不回来,永远别进纪家门】。
我笑着删掉短信。
夜里疼得睡不着时,我会看看纪琛的娱乐新闻。
视频里他和周妙在私人海岛试婚纱,那套鱼尾裙摆正是我当初试的那条。
这场婚礼,果然一开始就是为周妙定制的。
“别看了。”徐老师抽走平板,“工作室商量过了,等你好了随时能归队。”
我笑了笑:“谢谢老师。”
其实偶尔看看自己的笑话也挺好的,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犯同样的错。
“明天开始加练旋转动作吧。”
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下了一夜,像极了爷爷葬礼那天的飞絮。
沈绵的人生终于不再需要谁来买断了。
周妙居然比纪琛更快找到了我。
“沈小姐住得真偏。”
她摘下一半墨镜环顾着舞蹈房,高跟鞋在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