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便顺着问:“你可答应了?”
沈鸢道:“没有。”
他说:“要走科举?”
沈鸢“嗯”了一声。
卫瓒便轻轻笑了一声。
他前世曾以为沈鸢的状元是运气,如今才想清楚,沈鸢是看不上被举荐入朝的出身的。
若只是想考个官做,那以沈鸢的本事,其实早两年便可以。只是他没有前三甲的把握,是绝不会入场的。
沈鸢苦学蛰伏这么多年。
图的便是不飞则已、一飞冲天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
沈鸢非要风风光光的入朝,得让谁都赞他一声少年天才才行。
他笑说:“嗯,是等着做沈状元郎呢。”
沈鸢被看破了心事,骤然耳根一红,拢起自己灌了风的衣袖:“若是从前,你非要骂我钻营不可。”
卫瓒笑说:“会么?”
他有时会想不起自己年少时的傲气狂妄,其实很多话,都是他与沈鸢争执时,话赶话到那儿胡说的。
他并没有觉得沈鸢不该去做官。
沈鸢看了他一会儿。
他不说话。
“若是从前……卫锦程一家人,也根本不被你放在眼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