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是出来瞧瞧题目的。
众人又嘻嘻哈哈地笑他。
晋桉又摇着扇,说:“我说真的,沈折春人挺好。”
见众人都不信,便挑着眉问:“你们记得我前年去诗会那次么?”
唐南星说:“哦,就你不死心,非要往文生里头挤的那次。”
晋桉踹了他一脚,说:“对,就是那次。”
晋桉这人,嗜好些文人做派,偏偏肚子里墨水不够,那帮子文生又瞧不起他。
那是他头一回去诗会,难得让人请了去,忍不住跟人附庸风雅说典故。
却偏偏说错了,将樊迟说成了樊哙,好好的孔子门生,竟成了汉高祖手下一猛汉。
他那时也是头铁,非要死鸭子嘴硬,咬着牙红着脸说自己没记错。
对方也是较真,扬着嗓子喊了一声,便引得周围人一同来笑他。
笑得他头顶冒汗,脚趾缩成一团,恨不得立时钻进地底下,这辈子再不来什么诗会。
那时碰巧是沈鸢来了,别人笑着问他,说:“折春,你来得正好,你可曾听过樊迟改名叫樊哙?”
沈鸢瞧了他一眼。
他以为沈鸢要笑他了。
却听见沈鸢淡淡道:“樊迟是何人?读书读乏了,竟一时想不起。”
那好些人便笑:“好哇好哇,连这都敢忘,我非得向先生举报你不可,季考岁考准是做了弊的。”
沈鸢瞧也没瞧他一眼,便将他给救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