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哗然。
这次沈鸢实在是考得漂亮,除了骑射两项没拿着头名,余下头前皆是工工整整写着沈鸢的名姓。
倒是卫瓒,考得忽上忽下惊心动魄的,骑射独占鳌头,从前不擅长的策论跟沈鸢不相上下,但须得背书的经义等课却掉不知到了哪里去。
这热闹也只瞧了一瞬,之后便是各看各的,嘀嘀咕咕窃窃私语,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只有卫瓒走到边儿上去,喊了一声:“折春。”
“你这回又是案首。”
这时才有人想起,这份榜让人围着层层叠叠的看,还没让沈鸢瞧上一眼。
却见沈鸢抬眸轻轻瞧了卫瓒一眼,半晌,抿唇说:“多谢。”
卫瓒又光明正大笑说:“我爹说今儿回来的早,让咱们早些回去吃饭。”
沈鸢说:“知道了。”
卫瓒说:“他是憋着训我呢。”
沈鸢竟是一个嘲讽的字儿都没蹦出来,仿佛一身刻薄尖锐让什么给压住了,恼恨又不能,亲近更尴尬,最终只憋出干巴巴一句:“你考得怎样。”
卫瓒说:“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沈鸢说:“不必了。”
又低下头继续读书。
却是看得昭明堂一众学生啧啧称奇。
卫瓒便倚在窗边,将沈鸢那一身的别扭劲儿看了又看。
越看越是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