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沈鸢的眼睛,一字一句说:“我自己去。”
“你留下。”
可沈鸢没听他的。
到底是去了。
应当是沈鸢心里太清楚,那时他们在京城已挣不来出路。
从那一天起,就注定了沈鸢被侯府无微不至、锦衣玉食养了这些年,养出的命数。
最终都要还给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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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雀卫包了铁的马蹄声踏在石砖上嗒嗒作响,羁押着李府之人一路前行。
伴随着一声两声的喊冤、痛呼、叫骂,在这寂静的夜里令人不寒而栗。
卫瓒思绪如这夜里的灯火,忽明忽暗。
他在想的却是,当初靖安侯府是何种情形?
沈鸢可也是这般瞧着他被抓的,沈鸢那般精明,已料到自己要为侯府,搭上了自己一辈子么?
一时竟有些想不出来。
却忽得听闻夜中似有杂乱脚步声。
他却是比梁侍卫更先一声冷喝:“有人,应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