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说:“原来在意啊。”
他说:“沈鸢,我还当你全然不在乎这回事儿呢。”
装得倒一副好样子。
沉默了一会儿,笑着说:“是真的。”
真话掺着假。
假里有又掺着真。
烛光摇曳,卫瓒不敢看沈鸢,惯常恣肆飞扬的神态也不知去了哪儿。
那吊儿郎当的笑意也没了。
只有眉眼固执盯着地上的影子。
沈鸢半晌说不出话来,咬牙切齿,就是不肯信这个“真”。
只是瞧见卫瓒眉眼间不复天真的固执,终究是垂下了眸。
他妒羡了十几年的天之骄子。
纵是滚落尘埃,都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。
怎么却叫他不忍听。
+++
回程的马车摇摇晃晃。
卫瓒这回没坐在车里,而是在外头骑着马。
沈鸢支着头,想起方才那段对话,就一阵一阵昏头涨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