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这辈子都不想再打这样的仗。
沈鸢垂眸问他:“李文婴难道审不出来么?”
他摇了摇头,道:“李文婴已疯了。”
“前几日审的时候是不愿开口,如今却是疯疯癫癫。金雀卫将他儿子拿到眼前来威胁,他却发了狂,险些将他儿子亲手掐死。”
“如此举止,无论是真疯假疯,只怕都不能供出安王来了。”
卫瓒其实也做好了准备。
安王并不是能轻松就扳倒的一座大山。
如今这次,先撕了安王的底牌,已是好势头了。
沈鸢拧起眉来,半晌说:“他既然是这般手段行径,你掺和进这些事里头,便要小心。”
“你如今风头正盛,没准儿会对你下手。”
卫瓒抿了抿嘴唇笑说:“还好,我这次也是奉命办事,卫锦程那次虽然有人见着了,他们却也不知我的目的。”
“如今死士一事就够他们焦头烂额的了,未必愿意再生是非。”
他既光明正大,又隐匿于黑暗之中,危险总是有,却不必拿来吓唬这小病秧子。
本来心思就够多的,国子学那点儿书都够他折腾得天翻地覆,何苦再为他操心来着。
沈鸢“嗯”了一声。
卫瓒咳嗽了一声,说:“担心我啊?”
沈鸢说:“又发癫。”
他说:“担心我又不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