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白的衣裳染了火灰,额角颊侧都熏蒸得泛红,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不知为何,沈鸢分明没跟他说话。
他的心仿佛也被热乎乎的风塞满了。
众人见了卫瓒回来,便仿佛见了主心骨一般,松了一口气。
有人道:“此时之围既然解了,我们不若也赶紧转移他地休息,以防他们再杀了我们个回马枪,待明日天亮了,再去山下求救。”
沈鸢却忽得说:“为什么要转?”
“难不成放了把火,射过了冷箭,便就这样由着他们跑了么?”
众人愕然道:“我们只有三四十人……”
其中还有许多是不曾习武的随从仆童,依着沈鸢推测,这山中伏击少说有两倍之数。
若不是惧怕他们是武学生,不知庄中仆人数量,只怕已砸上门儿来做强盗了。
沈鸢却道:“几十人又如何。”
“他们在明,我们在暗。”
“此时不杀一个措手不及,还等什么?”
卫瓒闻言便禁不住顿了一顿。
他从没看错过沈鸢。
时机,判断,这才是逆转胜局的关键。